化烟

野生大型人间自走咸鱼
热衷于讲故事和发刀片玻璃渣
阴阳师、楚留香坑中,坐标侠客行载酒同游,id燕语竹,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单机玩家

【华武/兽耳】心债(一)

觉得最近太功利了,还是自己想写啥就写比较好,系列中后期开车,反正如果想看就随缘看看吧,是我自己想磕门派兽耳而已
注意:(是兽耳!设定有发情期,这期间会出现动物本♂能行为,平常还是正常人的行为状态。
慕别鹤:武当崽,白狐,小时候曾因为个体差异遭到不公正对待
余梦生:华仔,是华山上长大的狗子,短立耳,远看有点像狼)

(一)
慕别鹤是只小狐狸,打娘胎里出来便生得秀气,白色的狐耳支棱着,与墨色的头发衬得黑白分明,蓬松的尾巴乖巧地垂落,漂亮得倒像个女孩子。
他约莫只有十岁出头,这个年纪的孩子,本应该是承欢膝下,赖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。然而在这孩子的脸上,却看不到一丝笑颜——自从母亲过世后,他便再没有笑过。
村里人待他并不友善,大概和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有关。年幼的时候,他也常常依偎在母亲怀里,听她说起与父亲的往事。
听闻父亲是个修道之人,本该不问红尘俗世,在江湖游历时却与母亲相识相知,再然后在他尚在襁褓时便因急病猝然离世。
后来,母亲带着他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村子,在此定居至今。
这里除了母亲之外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,村里的孩子们会朝他扔掷石块,嘲笑他是个没爹的孩子。每每得知此事,母亲便只是流着泪,一言不发地将他搂在怀里。这样的情况在母亲过世后更是变本加厉,今夜他决定趁着暮色悄悄离开这里。
背上小小的包袱,自制的地图上笨拙地绘着歪曲的线条,关上家门,小声地说了声再见,便踏上了旅程。
虽然不知道要去哪,但是只要能离开,哪里都好。翻过山丘,对面是另一座山丘,不知道走了多久,直走到日月更替、夜露深重,不知不觉间仿佛空气都变得冰冷稀薄,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白汽。他四下张望,想寻找可以过夜的地方,夜晚是危险的,即使表面上波澜不惊,内里却是暗潮汹涌。
几双荧绿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悄然逼近,觉察到周围潜在的危险,慕别鹤害怕得炸起毛来,随身的物件也散落一地,在本能的驱使下,他迈动双腿开始了逃亡。
尖牙不断撕扯着耳朵、手臂,他一边奋力挣扎着逃开,忍着疼,一边护住要害部位。几番追逐撕打后,那孩子慌不择路,竟一脚踩空,顺着山坡翻了下去,脊背和额角撞在粗糙的石砾上,便不省人事了。
余梦生是自幼在华山长大的犬,一对黑色的立耳威风凛凛地立在头顶,远远看上去倒像只健硕的狼。清晨起床后他懒懒得打了个哈欠,按照惯例出门做课业,还要顺道去山脚下的酒家给师兄买酒。今年冬天的初雪纷纷扬扬地下着,冰凉的雪花落在鼻尖,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这一激灵倒使他通畅了许多,鼻子嗅到了冰冷的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没准是受伤的兔子什么的,可以捡回去吃上一顿。”这样想着,他提溜着酒壶,嘴里哼着歌,前去一探究竟。
走过山坡,气味越来越浓,他猛地瞥见雪地里伏着一个人影,身旁混合着血和杂乱的痕迹,仿佛是雪中肆意盛放的一树红梅。
“喂!你怎么样了!”他心头一沉,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前,托住那人的身子将他翻了过来。
那孩子约莫只有十岁的光景,头发上还结着雪块,双眼紧闭,浑身血污。他的一只耳朵已经塌了下去,从撕开的裂缝中渗出血来,身上满是擦碰的伤痕和深深浅浅的被动物撕咬过的齿印,脸色像纸一样苍白,只有脖颈处脉搏微弱的跳动证明他还活着。
余梦生一下子慌了神,他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平日里捡过兔子捡过鸟,却从来没捡到过人,更何况是受了那么重伤的孩子。于是他将挂着酒壶的绳子缠在手腕上,手忙脚乱地把那孩子抱在怀里,向着山门的方向奔去。
这便是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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